文/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申卉
图/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陈忧子 春节是万家团圆的日子,但这一家人的团圆却格外来之不易。为了这一天,他们等待了整整22年。
95年深秋的一天晚上,张顺利年仅2岁的儿子张锦华在广州冼村被陌生人抱走,从此不见踪影。这些年来,张家人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儿子的脚步,即便拆迁搬家,他们也不敢搬远。直到今年年初,在宝贝回家志愿者的帮助下,好消息传来,通过DNA数据比对,儿子找到了,一家人终于在这个春节得以团聚。
2岁被陌生人抱走
今年52岁的张顺利是广东揭阳人,二十多年前到广州做生意,生儿育女,扎根于此。然而,张顺利家中摆放的一张尘封多年的寻人启事,却诉说着这个家庭鲜为人知的伤痛。
95年,张顺利在冼村开了一家烧腊档,生意红火,儿女双全,生活如其名般“顺利”。
噩梦发生在95年10月12日的晚上。那时三女儿刚出生,父母忙于照顾幼女和家中生意,2岁的儿子张锦华成了4岁姐姐身后的“跟屁虫”。那天,姐弟俩吃完晚饭,一起在烧腊档旁的巷子里玩耍,一个穿白衣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,跟姐弟俩玩了一会,就把弟弟一把抱在怀里走了。直到男人消失在巷口,四岁的姐姐才意识到问题,赶紧跑回档口告诉父亲。张顺利立马追出去,孩子早已不见踪影。
“全家十多个人一起去找,一天一夜没合眼。”张顺利回忆,他几乎把冼村翻了个底朝天,又跑到火车站、汽车站,可哪里还有儿子的身影?为了找儿子,他把烧腊档也关了,奔赴全国各地。不知道被了多少次,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,还是没有音讯。
此后,因为拆迁扩,张家搬离了冼村,却始终不敢离开广州。“说不定过些年儿子长大了懂事了,会回来找我们。”张顺利说,22年来,一家人都没有放弃寻找张锦华。
志愿者找到他了
在张锦华失踪的这些年,虽然家中添了几个子女,一家人热热闹闹,但张锦华的下落始终牵动着家人的心,就连与兄长从未谋面的妹妹,也时常看到父母为了哥哥长吁短叹。为了找回哥哥,妹妹在宝贝回家寻子网站登记了信息,在志愿者的帮助下,张顺利夫妇在天河公安分局进行采血,20年5月进行DNA入库。
去年年底,一名志愿者从广东省打拐办得知,张顺利夫妇的DNA与一名曾经采过血样的年轻人阿平(化名)相符,但由于位点较低,还需要重新采血复核。然而,志愿者拨打阿平留下的电话,却联系不上。几经波折,志愿者发现阿平曾在广州海珠租过房,又经过多地志愿者接力,他们总算找到了如今在汕尾打工的阿平。
刚找到阿平时,志愿者燕子感到有些挫败。“他说他有父母,从来没寻亲。没说几句话,就匆忙挂了电话。”凭借多年经验,志愿者们苦劝阿平先去采血,还把张家苦苦寻子22年的历程说给他听,总算让他慢慢敞开心扉,更终决定去采血进行DNA比对。
一家人过上团圆年
经过DNA比对,好消息在今年春节期间确认,阿平果然是他们失散了22年的儿子张锦华。
昨天,张家张灯结彩,离家22年的儿子总算要回家了。女儿们一脸兴奋,母亲戴秀娟却始终眉头紧锁,父亲张顺利则在人群外围来回踱步。下午2时许,眼看着儿子远远走近,守在边的父母一下子泪流满面,儿子来到面前,戴秀娟一把抱住,放声痛哭,宣泄着20多年来的委屈与无奈。她仔细地打量着儿子的后脑勺和脖颈,“真的是我儿子,头上三个旋,脖子有个胎记。”说话间,她紧紧拉着儿子的手。
“有点高兴,不知怎么说……”这是张锦华见到父母的句话。比起父母的激动,刚刚见面就被亲人簇拥的张锦华似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。直到看到自己儿时的照片,他才逐渐放松,“我记得小时候家里养猪,我特别调皮。”看着父母,他也感慨万分,“真的没想到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亲人。”
心声:希望照顾两边家庭
提到认亲一事,跟着养父母生活了20多年的张锦华仍显得有些忐忑。他告诉记者,被拐卖的事情,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,只记得从小跟着养父母在汕尾生活。“他们都对我很好,跟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差别。”由于父母年迈,退休在家,张锦华14岁就外出打工,曾到广州、深圳。他没想到,正是在广州租房的经历,为日后志愿者找到他留下了线索。
几年前,养父离世前,张锦华年满岁,养父郑重地把他叫到身边,告知他们并非亲生父子,他是“买”来的孩子。“虽然也好奇亲生父母是谁,但我一直不知道怎么找。” 直到一个月前接到宝贝回家志愿者的电话,才知道亲生父母也在找自己。
这一个多月来采血认亲的过程,他始终瞒着养母默默进行。“养母快80岁了,身体不好,担心她接受不了,我希望慢慢地再告诉她。”面对着父亲将长子留在家中的殷切希望,张锦华坦言,还要再想想, “毕竟我养父母对我有养育之恩,就这么离开养母,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。希望能照顾两边的家庭。”对于儿子的话,张顺利也表示理解,“我们先回老家祭祖,其他的事情慢慢说。”
寻亲怎样去采血
你去当地,直接告诉警察你在找走失的亲人,需要采集血样备查。警察会告诉你该怎么做。
如果孩子不幸被拐卖,或者怀疑自己被拐卖,可以携带身份证到当地报案,申请dna入库检测。
警方确认后,他们将收集血样并将dna放入仓库。
这个过程不收费。
同时,采集血样时,父母双方都要在场。如果单亲存在,会降低信息比对成功的概率,增加搜索难度。
另外,家长要同时将孩子的生活用品送去检查。
因为儿童的dna信息可能是在这些物品上收集的。
更容易提取儿童dna信息的物品包括儿童用过的瓶子和牙刷,在送去检查之前一定不要清洗。
如果接受搜索你,可以去报纸或互联网等信息平台进入搜索你。
一般网上找你的程序:步:在找你的时候请仔细选择信息登记类型(追踪爆料图文登记或找你人物登记);第二步:登记材料(严格按照登记表所列内容填写,提供规范、真实、具体的材料);步:数据审核(我们会及时审核你注册的寻迹启示或人物信息。
第四步:完成(审核通过后,我们会在国内发布你的寻迹图文搜索你。到那时,对你的整个搜索将被公布,如果在这个网站上有任何相关的消息,你将被立即通知)。
宝贝回家去刑警大队采血用做DNA鉴定时,宝贝要准备哪些东西?
1、血型鉴定。
血型鉴定是指根据血型的遗传规律,对亲生父母之间的关联进行判断。
ABO血型遗传由三个等位基因控制:A、B和o。
每个人都有两个基因在里面,这两个基因可以是一样的。
两条染色体配对时,有AA、AO、BB、BO、AB、OO六种遗传基因,是决定微生物个体特征的遗传基础,称为遗传类型。
有了这种相关性,主要说明人类的特征叫做表型,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血的形态。
根据血型遗传规律判断亲权关系。
所有的血型系统都是按照孟德尔遗传规律由等位基因传递给后代的,可以作为dna鉴定的依据。
2、相面特征的比较,即根据脸型、体型、耳、鼻、眼等独特标志的相似程度。作为血液形态检测的辅助和参考。
此外,还有检查皮肤质地、遗传、耵聍、味觉盲、推断受孕期、生产期、界定生殖工作能力等方法。
Dna鉴定应以上述方式综合应用,其中血型检测占主导地位。
当代生物技术的发展趋势也可以根据杂交物种为dna片段的孩子获得DNA指纹识别。DNA鉴定中的这项关键技术可以将任意识别率降低到300亿分之一。
一般来说,dna鉴定可以基于三个理由:否认亲子沟通,对亲子沟通没有疑问,或者既不怀疑也不否认亲子沟通。
采血寻人怎么流程
首先,向公安机关报告失踪人口。然后,公安机关会带着你要找的人的直系亲属(父母)到相关部门采集血液,然后与公安机关的数据进行比对。如果有任何线索,我们会联系你。
全镇举火把找孩子
“出了门就是大,往边上走得左拐,那天街上好热闹啊。”时间倒回92年的夏天,杨博正是在这一天被拐走。他至今仍依稀记得自己被一个男人带走,“因为嘴馋,给了一颗糖”,这个过程并不挣扎。这一天,陕西省合阳县甘井镇有集会,杨博的母亲张麦香正在晒麦。晒完麦,想起来找杨博,儿子却不见了。
杨博的爷爷杨喜来当年66岁,他是老党员,孙子丢了时还在开会,听到消息后,他赶紧召集大家四处寻找。“那天月亮不是很亮,天黑得很,整个镇上的人都出动了。”人们用苹果树枝裹上破布条,浇上煤油,做成火把。黑夜里一个个火把,汇成寻人的队伍。
杨博的一个表哥回忆,那天自己媳妇正好生娃,亲戚们原本是来祝贺的,听说杨博丢了,所有人都匆匆而起。那一夜,街巷里,此起彼伏都是杨博的大名、小名。
爷爷杨喜来甚至走访到了目击者,在街口摆瓜子摊的刘老头(甘井八组人,现年93岁)说看见杨博跟着一个人走了。“那个人留着大背头,上身穿黄短袖,边走边对孩子说,到南头给你买西瓜。”刘老头还以为是孩子亲戚,也没在意,到了晚上,才知道孩子被人拐了。顺着这条线索,杨喜来找到了越来越多的目击者,这也坚定了他“孙子能找到”的信心。
因为有生产队的经验,杨喜来甚至专门想了个招,“背条板凳,磨剪子磨刀,走街串巷去打听”。杨喜来说自己一出去一般都是几个月,因为当时有线索说孩子可能在河南省台前县,他就摸着台前县的周边,一个村一个村走街串巷。
“磨剪子一般在街口,我一个老头儿别人也不会疑心,我就跟村里人打听有没有92年收养的孩子。”杨喜来说,有的时候没地方住,他就睡马,没钱了就要饭,“我自己也是被拐卖的,那是解放前,从河南被拐卖到陕西,就在陕西安了家。后来养父家有了亲生儿子就把我打出来了。解放后,我自己努力,入党,。我就觉得,骨肉分离是旧社会的事,新社会一定能找到。”杨喜来说,这种信念让他一直坚持,一找就是14年。
2007年,杨喜来81岁了,家人不放心,要老人结束居无定所找孙子的日子,返回陕西老家。杨博的生父杨国防一直记着儿子额头上缝了六针的三角形伤疤,见到同龄孩子时,总是认错人。
首个DNA数据录入者
杨喜来被迫放弃找孙子那年,杨博岁了。初中毕业便辍学的杨博早已走入社会,他知道自己是被拐来的。但随着年龄增长,儿时记忆愈加模糊。
一个5岁的孩子会记得什么?
杨博也记得头上的三角伤疤,记得是小时候在家门口磕的。他记得家里有个已经上学的姐姐,家后院有个窑洞,里面有毛驴。他能想得起,家附近有“杀羊的”,那家挂着很多羊头。杨博还记得,在家里一天吃两顿饭,吃的饭“黄黄的”。
这是短暂的黄土高原生活给杨博留下的记忆。
凭着这些模糊的记忆碎片,杨博向寻亲网站“宝贝回家”求助。
2008年12月1日,寻亲编为5049的求助者在“宝贝回家”网站上发了一条寻亲信息。编5049的人叫张四海,这是杨博在养父母家的名字。他说,自己头上一个旋儿,左肩后有一个黑痣,右背部有一个小黑痣,左眼眉内有一个明显的疤痕,是小时候在家门口磕的。当时是找小朋友玩时被拐的,一个男的给了个糖,醒来就在火车上了……他还上传了自己被拐卖后拍的照片,以及2008年的照片。
实质意义上的进展出现在2009年。
2009年5月日,公安部启用了“全国公安机关查找被拐卖/失踪儿童信息系统”和“全国公安机关查找被拐卖/失踪儿童DNA数据库”,这意味着杨博寻亲不仅仅是靠志愿者去打听,他的信息可以成为一个数据,存于全国的寻亲系统里,“只要我的爸爸妈妈也能去寻找我,去留存DNA,那我们就可以匹配。”
“宝贝回家”网站志愿者小梅告诉北京青年报记者,这个消息出来不久,“宝贝回家”志愿者就协调帮助在厦门的杨博取了血样,杨博也成为DNA数据库里的例留存。
“宝贝回家”当时与杨博对接的志愿者“大树”依然记得,DNA入库那天杨博非常兴奋,“2009年9月3日,杨博给我发来信息说:大树,告诉你个好消息,我今天做过DNA了!”
DNA入库后,杨博在“宝贝回家”网站上留言了一段长文:
“多年来,心中的创伤不知道该向谁去讲!在一些默默无闻的志愿者的帮助下我今天在厦门地做了DNA,这是我多年来都不敢想的事情,以前小的时候想的是等成人了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以后再找家的!小时候的心酸,我现在都不敢想!‘每逢佳节倍思亲’这句老话我是深有体会的,小时候每逢过年或过节,我都是在房间里磕几个头,大哭一场!”
“我现在遇到困难时就想到我那个家,家中的爷爷奶奶不知道今生还有机会再见不,想想他们那时候对我那么好,我做孙子的一天也没有尽过孝,真的不知道回到家该怎么面对?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,我都不会放弃找家的,要是我们这些寻亲的人遇到困难了都放弃,就算不为亲生父母着想,也要为那些默默无闻的志愿者想想,是他们的无私奉献鼓舞着我们!”
只是杨博的兴奋和期待,在2009年还是落空了。
那一年,爷爷杨喜来已经回了陕西,而杨博的亲生父母还不知网络为何物。
杨博来到河南后,童年被邻居叫做“四川熊猫”,这导致他多年来一直误以为自己是四川人,这也导致了寻亲志愿者们在寻找方向上出现了偏差。
2009年将自己的DNA入库后不久,“宝贝回家”的志愿者就为杨博联系到一个信息匹配度很高的家庭。这家人在四川绵阳,双方相见,,却发现不是一家人。志愿者小梅记得,当时杨博“非常失望”。
自那之后,杨博消失了,小梅再也联系不到他。
“买彩票”欠债后铤而走险
2014年,央视的寻亲栏目等着我开播,影响力日益壮大。节目嘉宾公安部刑侦局副巡视员、打拐办陈士渠经常在节目中呼吁,要被拐儿童父母双方尽早去抽血做DNA留样。陈士渠对北青报记者表示,近几年来,随着宣传力度的加大,公民对于拐卖儿童的认识水平提高,公安部也在积极开展团圆系统、儿童失踪信息紧急发布平台等行动,因此新发案件逐年减少,目前更多的困难来自积案。“虽然现在有很多网络的推广形式,但是不排除偏远地很多人信息仍然相对闭塞。”
杨博的亲生父母就是“信息闭塞”的人,他们虽然不懂上网,家里却有电视,丢了孩子的老夫妻也真的成了等着我的忠实观众。
20年,老两口心动了,觉得有必要也去采血,将自己的DNA录入数据库。
20年的7月2日,杨博的父母去了当地采了一次血,11月又采了第二次。电视节目里寻亲的各种奇迹感动了他们,他们希望奇迹也可以发生在自己身上。在公安机关的指点下,7月5日,不懂上网的夫妻俩联系上了“宝贝回家”的志愿者,他们寻找杨博的信息终于出现在“宝贝回家”上。
但是他们想不到,儿子杨博此时已经在监狱里了。
杨博2010年娶妻成家,和养父母的关系也出现了裂痕。之后杨博有了自己的女儿,如何维持一家人的生活成为他必须面对的问题。杨博初中学历,没有其他技能,此时开始有了“买彩票”中大奖的幻想。
杨博为了“买彩票”透支信用卡,之后还不上钱。到20年,杨博信用卡已经欠下大量债务,为了还钱,他下跪祈求养父母,养父母因“无钱”拒绝了他。
“买彩票”透支的债务直接导致杨博走上了犯罪道。
杨博记得,在福建三明见面的时候,吴美利拿出了“千万房姐”女儿曾娇的照片和麻醉剂,说他已经知道了曾娇的工作单位和住址,准备抓了她以后向其家人勒索500万元。
此案20年5月14日开庭,主犯吴美利因“主动供述公安机关尚未掌握的抢劫犯罪事实,以自首论”。另两名案犯“亲属代为退赔受害人损失”,法院“视为有悔罪表现”,酌情从轻处罚。
四人中,只有杨博没有被“从轻处罚”,他没为自己请成之嘉辩护,也没有上诉。杨博更终被判有期徒刑16年,刑期至2029年12月日。
监狱里的寻亲
“2016年新年一过完,他(杨博)就写了一封申请书,讲了他的身世,希望监狱帮他找到亲生父母。他告诉了我他的qq码,希望能再次去联系帮过他的志愿者小梅。”杨博的管教民警桂豪说,这封申请书迅速得到了重视,帮杨博寻亲的任务也落到了桂豪身上。
“他的qq很久没登录过了,他写来的两个密码都不正确。”今年4月,桂豪自己注册了“宝贝回家”志愿者网站的账,终于与志愿者小梅取得了联系。
在5岁的杨博那碎片化的记忆里,父亲杨国防是卖豆腐的。不知是杨博记得不对,还是杨国防没有提及这个细节,结果导致了杨国防20年在“宝贝回家”登记的信息被错过了。而更终成就一家人的,是“全国公安机关查找被拐卖/失踪儿童DNA数据库”。
2016年7月1日,杨博的父亲杨国防被通知,儿子找到了,他慌忙赶去合阳县甘井。24年前的92年,也是7月1日,同一个,杨博的家人去报了失踪案。
24年后,一位和杨博年龄相近的民警通知杨国防,杨博活着,而且也在找亲生父母,找得很辛苦,只是人现在在监狱里。
8月4日,湖北省范家台监狱安排了双方见面。监狱方面特事特办,安排见面的地方是一个敞亮的房间,让杨博一家人不用隔着玻璃或是铁窗。
见面时间比普通亲属会见要长,一个半小时,范家台监狱政治处孙警官说,监狱为杨博12名亲人专门制作了PPT,讲的全是杨博的事。
杨博刮了胡子,换上干净的囚服。而为了这次会面,杨博的妈妈专门去买了鞋子,希望能够给儿子换上,讨个好彩头,走正道。她不知道,监狱是不让亲属送鞋子的,但狱警们没有当面阻止她。
见面后,杨博跪在地上给爷爷磕头,撞得地板咚咚作响,杨博的妈妈一直用手护着。
杨博那沉默的父亲很难过,临行前,每过一天,他就在墙上画一横。24年的阴错阳差,他觉得自己来晚了,见面时不断重复着一句话:“你一定听爷爷的话,好好改造。”
爷爷杨喜来90岁,天气炎热,家人不让他来,老人不答应,他坚持要再见一眼孙子。杨喜来很清楚,自己也许等不到孙子出狱那天了。
本版文并摄/本报记者王晓芳
实习记者卢俊糖
以上关于“宝贝回家dna入库在那”的全部内容了,想要了解更多亲子鉴定相关资讯,请继续关注成之嘉生物。